1991年，巴黎卢浮宫博物馆，参观者在雅克-路易·大卫创作的《拿破仑一世加冕大典》前（张海儿/图）

某种程度而言，巴黎就是一座建立在一堆博物馆和美术馆上的城市。

据巴黎旅游经济观察所统计，巴黎市内有206家博物馆，其中带有“法国博物馆”标志的国家级博物馆16座，市级博物馆14座，其余皆为行业、协会、非营利性机构、企业基金会、私人收藏家或爱好者设立。各种公立或私立美术馆有一千多家。

2022年5月31日，巴黎一场古文献专题的拍卖预展，一位潜在买家正在仔细察看一帧19世纪的玻璃干板照相负片（张海儿/图）

位居世界四大博物馆之首的卢浮宫最负盛名，馆藏艺术品四十万余件。而有些展馆的内容可谓独一无二，比如展示巴黎下水道系统发展史的下水道博物馆、藏有不同时期游乐园设施的游乐园博物馆、香水博物馆……甚至还有一所专门收藏车祸残骸的车祸博物馆。

2024年6月27日，巴黎一家拍卖行拍卖预展，带着孩子的买家经过一幅表现圣母子的早期意大利文艺复兴画作（张海儿/图）

现代意义的博物馆，其功能定位、运作方式和管理体系，也基本在巴黎奠定。

1789年法国大革命最重要的标志之一，便是皇家宫殿卢浮宫成为国家和公民的财产。类似的例子很多，如原为教会财产的小奥古斯丁修道院和圣托马斯达奎因教堂，成为后来的法国历史博物馆和军事博物馆；原属皇室私产的医药植物园，便是后来的自然历史博物馆。

2024年6月29日，巴黎一家古董行里，一位买家正在察看法兰西第一帝国时期的一幅男子肖像作品（张海儿/图）

即便经历了19世纪波拿巴与波旁家族的多次复辟，以及复杂多变的政治动荡，巴黎的博物馆依然坚挺，且越发兴盛。它们一开始仅作为社会动荡期间储存贵重文物的场所，早期也大多是公众并不感兴趣的冷僻宫室房舍，但随着巴黎逐渐发展成一座现代化的城市，博物馆独特的文化功能开始显现。

2024年7月11日，巴黎一家拍卖行，一尊17世纪末的天使木雕正在竞价中（张海儿/图）

19世纪的巴黎经历了政治运动的风起云涌、工业革命的脱胎换骨、文化繁荣和消费市场的浪潮洗礼，拿破仑三世推进的巴黎城市改造、公共管理制度和五次世博会在巴黎举办，进一步促进了博物馆的现代化改造。一所博物馆怎么卖门票、设置固定的开放时间、馆藏的选择与归类等方法和机制逐渐确立。

2009年7月5日，巴黎卢浮宫博物馆，参观者观看《断臂的维纳斯》 （张海儿/图）

博物馆不再只是用来存放古董的阴冷仓库，它开始承载城市重要的公共功能之一——一个为市民提供文化传播服务的场所。

2009年7月5日，巴黎卢浮宫博物馆，一名观展的男子（张海儿/图）

1991年，巴黎卢浮宫博物馆，参观者在阿波罗长廊的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画作前（张海儿/图）

2011年夏天，巴黎卢浮宫博物馆，游客参观《蹲着的阿芙洛狄忒》 （张海儿/图）

2011年，巴黎卢浮宫博物馆，孩子们在观看绘画作品时模仿起画中人物的姿势（张海儿/图）